• 導演:安德瑞恩林、艾文沙繒

演員:黛安蓮恩、李察吉爾

片長︰122 分鐘

級別︰限制

    

/林昆輝

一、楔子

出軌,一定有主角,還有配角;一定要有主謀元兇,有殺手,還有代罪羔羊和受害者。一生之中,有人絕不出軌,有人老是出軌;有人是被逼迫的,有人是被誘惑的;有人是自己迫切的需索,有人卻說自己也不懂發生了怎麼一回事!當然,最奇怪的是觀眾,一定有觀眾,觀眾總認為自己懂,懂得發生了什麼事?甚至懂得為什麼會發生這回事。可是,觀眾永遠不懂,真正的事與真正的為什麼?永遠只有當事人懂,不論當事人懂不懂!

出軌,最可怕的不是破壞二人的感情,而是破壞了二人之間的「信任」。一起生活的人,一旦信任瓦解了,日子就過不下去了。如果已經不愛對方,日子似乎也沒必要再一起過。如果還愛著對方,日子,根本就連一天都過不下去了。失去了信任,你不知道在眼前說話的人,那些言語、動作、表情幾分真幾分假,你不再相信未來,你更質疑過往的一切。你會否定過去,否定現在,否定未來。猜疑、悔恨、哀傷與憤怒的意念情緒,將毀滅一個人的自信,自我的價值與後續的一生。

接軌,出軌的人回頭時,總是祈求對方的原諒,原諒他做的那些荒唐事。殊不知,對方為難的不是那檔子事;真的令人無以自處的是---我可以原諒你的背叛,但叫我如何再相信?出軌,要付出代價。接軌,也要付出代價。相信,要付出代價。原諒,更要付出代價。如何再相信呢?只有真正的相信,才有真正的原諒。當你願意原諒時,你只有告訴自己---我一定要相信。

二、狂風

那個早上,大門剛開,突來的狂風吹退了一家三口人,也吹翻了整個家。城裡,狂風飛舞的街道上,吹翻了裙子,又撞翻了抱書的人。可是,她露出來的不只是大腿,吹倒的也不只是康妮絲,或者那些書。上了樓,外面有花盆的那間屋子,洗手間裡貼上的ok繃,就在泡茶的爐火中,滿室的書堆裡,男人狩獵的眼光下,輕輕慢慢的點燃。

「此刻即是你的生命」,康妮絲依著男人的口令---前進、轉彎、找書、拿書、翻書、唸書之時,那個男人強行用同樣的語句,疊入她的生命裡「此刻即是你的生命」。當鏡頭毫不掩飾的,盯著她柔美的小腿與雙膝時。那個男人,手握冰袋,又強行貼上紅腫的腿。發現獵物的男人,就像狂風般,一波又一波的試探、挑逗與誘惑,眼前這美麗而順從的女人。狂風中,順從而美麗的女人落荒而逃。可是,狂風從街道上,吹到外面有花盆的屋子,然後停留在康妮絲的心裡。

狂風大作的心,攪亂了她最私密的意念與情緒。狂烈的風,把一個家庭主婦,對丈夫與婚姻所吞嚥的不甘不願與不滿,全部吹向風中奔馳而來的騎士,吹向騎士外面有花盆的城堡。她把靈魂留在騎士的城堡,又把軀殼帶了回家。撫著書本的她終於發現,他是她等待已久的騎士,她不想留在郊區的房子裡,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走進外面有花盆的城堡裡。電話筒邊的遲疑,終究拗不過已來到中央車站的身體。為了喝一杯咖啡,再爬上喘息的階梯之後,脫掉的卻已不是外套。她,脫掉了婚姻的承諾。她,剝開了第一層的謊言。脖子被撫觸,手腕被牽鎖;康妮絲的手未立即抽離時,保羅一次次的誘惑,已像狂風般侵襲著康妮絲,每一吋的肌膚。悸動不止的心,在狂風四起的身軀裡。

三、失神

        失神,床上的回想,浴後的激情;康妮絲尚未知覺時,老公已第一次訝然而神傷。失神,沒由沒來的禮物,失魂落魄的人,沒頭沒尾的一件毛衣,讓老公第二次訝然而神傷。失神,洗碗槽上的恍惚,不知不覺恍若無人的傻笑,讓老公第三次的黯然而神傷。失神,穿了二腳鞋的愛德華,開始失神,從切派,一直到切火雞。失神,從聽到保羅失蹤,到確認死訊;從看到相片,到看見玻璃球;二個人,通通失神而黯然神傷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又來了」,流暢而自在的又脫下外套。帶來的不是丟在地上的熱麵包,是康妮絲主動投懷送抱。擁舞的腰肢,摟著保羅脖子的手,恣意的躺在床上的喘息,康妮絲帶來的是她狂熱的身體。她享受陌生男人的親吻,享受等待已久騎士的撫摸。他幫她退下小褲子,她自己張開了腿。她讓另一個男人,進入她的身體。電車上的淚已不是追悔,私處的洗滌,更已不是悔懺。因為,謊言。因為再三的失神,因為往來相繫的電話,因為裸身的床;已讓交疊在二個男人之間的她,恆久的失了神。也讓她的丈夫,在書桌上,在浴盆裡,勾引漫長無盡的神傷。

        黯然神傷,愛德華看了照片,走入保羅的門,喝的是伏特佳而不是咖啡。愛德華訝然於幽會的二人竟然談論他,竟然可以談論他的家,談論的是一個他所不認識的女人。看著糾纏的床,想著他們二人就在這裡做愛。驚愕於他送她的音樂鐘,竟然變成她送他的「禮物」。「禮物」讓他想吐,讓愛德華失神,讓他重擊保羅的頭直到流血倒地。一切從她失神而起,一切從他失神而結束。

四、謊言

        義賣會的謊言,喬治安娜的謊言;老公的猜疑、求證與沉默,正粧點著上城而歡喜求愛的康妮絲。「他不可靠,我無法信任他,我開除了比爾」,無法驚醒沈醉在---丈夫出差芝加哥的喜悅。呆坐枯等的孩子,比不上激情狂歡的肉慾。康妮絲每次的淚水,總是淚和水,也只是淚和水。每次的遲疑與反悔,都支撐不住一個撫觸、一個輕吻,以及一張床。就連目睹保羅和其他女子調情,她也能在樓梯間脫了衣服,嘶喊「ㄍㄢˋ我」。

        一個謊言,接著另一個謊言。有些謊言說給朋友聽,有些謊言說給孩子聽,有些謊言說給丈夫聽,有些謊言說給情人聽;而最多的謊言,說給自己聽。因為她的心,禁不住最輕的撥撩;她的心,按捺不住最小的蠢動。甚至,愛德華清理屍體時,答錄機上分手的留言---也是謊言,如果保羅沒死。

五、原諒

        優美的音樂,強烈的感官影像,就像暴風侵襲脆弱的人心,以及愛恨交織的情愛。肉體的歡愉,心靈的糾纏,企求與追索的眼神,似乎逃不過崔西「結局總難逃災難一場」。問題是,災難到底降在誰的頭上?「應該」在誰的身上呢?

        康妮絲為什麼寂寞?為什麼不能向愛德華講?為什麼要上樓?為什麼再上樓?為什麼---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樓?愛德華為什麼不出聲?為什麼不行動?為什麼延遲已久才行動?又為什麼一動就不可收拾?罪?罰?相信?原諒?兒子的舞台下,康妮絲永不知情,愛德華握她手、抱她身子,那種感謝、憐惜與原諒。

        二個人的情和愛,頭頭尾尾都沒變,他們倆都還是選擇對方。可是,康妮絲擦不掉保羅的體液,愛德華擦不掉保羅的血液!為什麼?因為婚姻裡家庭生涯的發展歷程,出現了重大的變數。有人上了別人的樓,又上了別人的床。有人不知道對方不願住郊區,不知道對方厭煩於你。有人把對方送的禮物,送給了別的人。有人不知道別人已寂寞,有人不知道別人已寬待。可是,婚姻中的一切都能重來嗎?原諒就能夠結束嗎?就像尿床之後的孩子,只要重鋪床被,就可以再次高興快樂的安然入夢嗎?

        禮物,25年的誓約,又該如何守護呢?藏在玻璃球嗎?還是,必須在生活場上,費盡心思的相互守護呢?男主人用心守護的是家庭,而不是女主人。女主人用心守護的是孩子,也不是男主人。沒有交集的婚姻生活裡,剩下的只是相信;有人背信之後,剩下的就只有原諒與分離。原諒,康妮絲原諒不了自己,康妮絲又原諒了自己。愛德華不原諒自己,不原諒保羅,不原諒康妮絲;愛德華,又原諒了康妮絲!

        「我不想殺他,我想殺妳」話已出口,恨意如何消解呢?看著丈夫密藏在「禮物」的「至情至愛」,燃燒著每一張偷情的相片,重新編想出軌的抉擇---上樓或上車?在狂風四起的都市裡。臆想「過一天算一天」,以及潛逃墨西哥的念頭。結局---停在警局前的車子,前座吻別的「夫妻」與後座懵矇入睡的小孩。

六、康妮絲的心

  那顆心,可以被探嗎?在家裡的心思意念是A,上另一個男人的床時是B,而對丈夫、朋友、孩子時的心念C,這A、B、C三個心意念,要如何掙執,如何調諧呢?相容抑或不相容呢?B的心,是出於A、C的反抗、無奈或補償?或是原本潛藏的對C的強烈需索呢?

  A床不好,才會有C床嗎?唯有A的床不好,才有理由去找別的床嗎?上過C床又怎麼能夠回到A床呢?周旋在二張床之間的康妮絲,到底怎麼安置自己的呢?該要安置的是「心」還是「性」呢?是心變成性,還是性假裝成心呢?

  愛德華的心,保羅的心,康妮絲的心,是那顆心牽引了那顆心?是那顆心引誘了那顆心?是那顆心誘惑了那顆心呢?心若堅定,心若純淨,又那怕牽引、引誘與誘惑呢?狂風四起的城市裡,起風處是在別人?還是自己的心呢?可是,一 個女人禁得起怎樣的狂風呢?男人?

  狂風四起時,身邊人如愛德華──置身風眼毫無所覺者,風暴臨身才發現人事皆已全非!又該如何呢?康妮絲動心,保羅死了,愛德華入獄。下一張床?下一顆心?出軌之後!

 

 

 

一、  因為,你相信別人的那些「必然」?所以,生活可以日復一日的複製下去,

    不必懷疑,不必確認。

二、  你對保羅有什麼建議?明知康妮絲已婚,他還是…..

三、  你對愛德華有什麼建議?從不知道到知道,從不動到行動,從不諒到原

     …..

四、  如果你是康妮絲的閨中密友。你想你必須對她說什麼?從性與愛的背叛,到瞞天過海的謊言…..

五、  有人一再背信,我們卻能一再原諒!有人只要背信一次,我們就終生不

     再相信?這些分野,是因為不同的人?不同的事?還是不同的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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