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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:克林伊斯威特

演員:克林伊斯威特    梅莉史翠普

片長︰136 分鐘

級別︰普遍

/林昆輝

一、楔子

一部片子名叫「出軌」,一部片子名叫「麥迪遜之橋」。前者充斥性愛的激情和血腥的暴力。後者卻粧扮得詩情畫意,好不甜美的中年之戀。其實,二部片子都是描述---女性出軌,只是前者出軌到別的男人家裡;而後者,把男人帶回平日與丈夫同睡的床。同樣是不滿足於「long time」婚姻生活的女人,同樣是俊拔倜儻的騎士挺立身前,同樣攀身上馬的灼身烈愛。不同的是前者沈耽日久被丈夫發現而萌生血案,而後者四日之戀,卻在三方身故之後才告知子女。不同的是前者家庭從此破碎子女受累,而後者的子女卻醒悟於對身旁伴侶的關愛,而勇敢張口與伸手去釋放與滿足對方的需求。

二、等待騎士的女人

        其實,每個家的每件事和每個人,都有一定的規矩和規律。那件事該在什麼時候由那些人用什麼方式完成,都有不成文的默契和時效。家裡的牡牛要參展,原本就是一個四天的全家旅遊。可是,有人堅持要自己留在家裡,繼續做每天都不得不做的家事?這四天,就只四天,就在這四天,全家人帶著牡牛參展時;一個家庭主婦,深愛老公與兒女的家庭主婦,突然有了空白的四天。這四天,她不必愛家人,每天持續的生活連帶關係,突然全被放了下來;心理、生理、生命與社會連帶關係,也全被放了下來。因為有人問路,因為問路的人在眼中變成騎士,為了替一位迷路的攝影師帶路;她上了他的車,她告訴她的騎士「out and turn right」。車子就在她的指揮下,駛出了家門,在結婚long time之後。

        車上,他攀過身子伸手攀向手套箱取煙時,鏡頭恣意的留在她的腿,她緊緊夾住的雙膝。他恣意的看,她恣意的被看、被靠近。「要不要留下來用晚餐」,在第一根煙,第一個笑話,第二根煙,以及「進來喝杯冰茶」之後。在橋上、茶桌上、房間裡,在偷窺金若柏,偷窺這個男人的身體之後。從一瓶可樂到一瓶啤酒,從取蔥時身前的磨磳到身後的磳磨。「nice」等待騎士的女人如是說,從早到晚。

        在陌生的騎士面前,守候已久的一個鄉下的家庭主婦,開始釋放她自己,釋放long time婚姻生活裡禁錮的心靈。她在風廊敞開白袍,她在鏡前裸身自撫,她在暗夜裡直奔那橋,在橋上留下那張字條---你來晚餐嗎?在白蛾飛舞的時候。

三、覺醒的心

        急迫著抗拒,急迫著放棄,急迫著逃離。「若柏,我要去!」,她一定要去,她還為此買了新衣,她決心對抗小鎮裡貼身的耳語。她已經非常熟捻的叫他名字,握他手,恣意嘻笑。她被挑逗了,她被金若柏的一切所挑逗。她用晚餐,用新衣,用自己,在藍調中挑逗貼身擁舞的女人和男人。「帶我走,到世界的另一端!」纏綿後,相擁醒來的床上,她說了出來,說出一個沒有老公、沒有兒女的自我。她,擁有了自我,在出軌之後。

        第四天的清晨,醋意風發的女人,臆想騎士的旅程;每一個驛站,每一個女人,以及每一段隨風而去的感情。她臆想騎士策馬而去之後的自己---歷經滄海難為水呀!難為水。她的自我,二度覺醒,在離別之前。

        「跟我走」,金若柏開口,在醋意怒放的芬琪卡的早餐之後。行李打包完之後,她又放下了所有的行李。「我不該留下,但也不能走」,她知道,馬背上的歡顏,終究抵不過馬蹄之後的哀愁。飛揚的塵土中,放不下的一切又重新趕上心頭。與其日後責罪於我愛憐的騎士,何不下馬獨行。打包再放下行李之後,她的理性,抉擇了感性的一生。雨中的凝望,按著汽車門把的手,把穿梭在車裡車外的心,按成了相視而笑的釋懷。她的自我,三度覺醒,在放下行李之後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每一天都想念他,若沒有他的出現,農場我早就待不下了!」。她把四天的情慾,轉換成心理與生命的連帶關係。而且運用這心連帶關係,所透發出來的生命力,支撐她在農場裡恆久的傷悲。只要想著他,再苦的日子都可以過下去。不再等待,因為等待的人,已經來過。不再等待,因為等待的心,已經充實盈滿。四天,這只四天,就在這四天,生命已圓滿無缺。所以,她放下行李,放下門把;所以,她留在農場,一生歡喜---她的自我,四度覺醒,在丈夫與兒女回來之後。當騎士身亡,把隨身的寶劍(照相機)送回她處時。她知道,騎士漂泊的旅程中,她是終點。他把骨灰灑在相逢的橋下之後,她也把自己的骨灰灑在麥迪遜之橋。她的自我,五度覺醒,在死之前。

四、馬蹄翻飛的騎士

        蹄聲乍響,杖劍飛舞的英姿,溫柔多禮的容顏,總在每一個驛站,每一座城,牽引無數寂寞難耐的女人。他鑑賞美女,在每一個初見的遇和;他撥撩美人,在每一個貼身而坐的時節。他熱切的眼神,輕顫著身子說:「妳隨時可以喊停!」;他知道,她會回答:「我沒說要停!」;他已知道,美女將帶來食物、酒、乾淨的床,以及熱燙扭曲的胴體。

        他不承諾,他只是享受;他不製造痛苦,他只給她快樂。他只是溫柔的把火團擁入懷中,他只是來吃飯、來喝茶、來跳舞、來過夜,他從沒想過帶她走,或綁了馬定居。所以,被逼出「跟我走」之後,當芬琪卡放下行李之後,當芬琪卡獨坐車中時,他沒再出聲,他也沒趨前接引。紅燈的雨夜,他竟然只是停車等待,等待芬琪卡自己走下丈夫的車,再於丈夫眼前上他的車---這等待,何其殘忍!

五、塵歸塵、土歸土   

        四天的出軌,把久已不安的女人,原來藏匿在親情裡的愛慾,如洋蔥般逐瓣剝開。情慾溢流,但理性的心卻未曾蒙蔽。農場生活連帶關係的無奈,並不代表每一個家人都不好,或者家人間有惡質的溝通或衝突行為。婚姻生活滿意度低,必須細分為對婚姻中的自我滿意度低,或者對配偶滿意度低,或者配偶對自己滿意度低,或者配偶對其滿意度低,或者對這整個家的現況的滿意度低,並不代表婚姻生活品質一定不好。

        一個不甘於婚姻生活現況的人,不見得有家庭暴力的受虐經驗,或家庭生涯發展的危機。有時候,只是原本對婚姻生活的期望,失落於實際婚姻生活的貧乏。芬琪卡的處境相當危險,稍一失控---自己或對方若失控,想延長到第五日或永久,不僅只農場生活將從此毀滅,農場上的家人也將因為衝突而受傷或喪命。

        塵歸塵、土歸土。四天前,她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;四天後,她關上了盒蓋。多少人有這種勇氣,開而又復呢?四天之後,騎士的馬鞍上,雖然還是只有自己;可是心理的她,卻已烙印終生。農場裡的生活雖然一切依舊,可是,她心裡源源不絕的喜樂,卻來自每天不停的思念。這一切,沒人知道,除了當事人。雖然沒人知道,是不是就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呢?四天之後,她還是一個「完整」的女人嗎?還是「完整」的老婆和母親嗎?或許,四天之後,她成為更豐富自足的女人?豐富自足於私密不為人知的心理連帶關係裡,終究無法豐富自足於生活連帶的家庭角色關係中。究竟,她的生命是多了一塊,還是少了一塊呢?不為人知的四天,似乎好美,一生惦念。如果,曝光了呢?可笑的是,「不知道」成就一個圓滿的家庭和家人相對滿意的一生;「知道」卻可能毀家棄子,終身背負不貞不義之罪名;而「事實」,卻歷歷如前。所以,塵歸塵非此塵,土歸土非彼土。

 

一、  芬琪卡的覺醒,來自於「性慾」?「情慾」?「婚約」?還是「不甘」?或「不 

     敢」?請述說你對女主角的評價?

二、  你對家人的滿意度為何?為什麼?對方知不知道?想改變嗎?有沒有可能改變?

三、  你最愛的那個人對你的滿意度為何?為什麼?想改變嗎?有沒有可能改變?

四、  請問你對女主角的老公有何建議?

五、  你知道內心深藏的慾望嗎?你知道自己禁得起多少誘惑嗎?當慾望面臨誘惑時,我們該怎麼辦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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