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禧的桂冠─Life Line 2000/林昆輝
千禧之謎
  跨越千禧年的前夕,多數人藉由視覺和聽覺器官,進入娛樂業所提供「節目」或「活動現場」之中,而置身「虛擬現實」迎接2000年的到來。有的人為千禧蟲惶恐守夜,有的人為千禧年徹夜狂歡;有的人早入夢鄉,無關千禧;有的人想做點不同的事,卻做不出任何事。有的人暢笑開懷,有的人抑鬱哀愁;有的人胸羅浩瀚,有的人一心如豆;有的人不思不想,有的人守著生命線徹夜不眠。

  跨越千禧年的前夕,只有少數人有夢,只有少數人有理想、有新的計劃。思緒也有些澎湃,可是不成潮汐、洋流,隨起隨滅的人卻是居多。因為有一些迷惘,對大部分的人而言。過了今夜,沐浴2000年第一道曙光之後的我,還是我──還是20世紀末那個我。21世紀初的「我的生活」,也和20世紀末的「我的生活」沒什麼兩樣。對絕大部份的人而言,不但現在沒變,留在22世紀的餘齡──繼續活著的幾十年,身子也不會有什麼改變。家,還是這個家。工作、同事、客戶、老板、部屬、商品、市場和收入,也都照舊。所以,這樣子的千禧年之夜,到底有什麼值得慶祝,值得緬懷,值得提筆為文呢?
  對大多數的人而言,千禧之夜只是娛樂業的超人氣商品;你可以在電視機前看,也可以參加現場的Live。只有極少數的人,他們手握千禧年勢力的權柄──以比爾;李納斯;托維茲,史帝夫;賈伯斯等電子新貴,以及新舊勢力的政經權貴。他們挺立在千禧之夜的祭壇前,以天下人,以地球這個Village為祭品,誦詠著進入2000年新世界的祝禱文。22世紀的新葉,在他們的眼前鋪展而開、森羅陣列;因為他們擁的力量,足以改變人類的生命形式與文明。
  有人窮竟一輩子的生命,只是自個兒的黃梁一夢,和「人類整體生命形式與文明」的發展,根本八桿子扯不上邊。從Nokia3120,換成6150,再換成7110,中間夾雜著Ericsson T28和Motorola V3688,這就是尋常人的一生。似乎,我們在千禧之夜所要尋思的,不是明日的雄才大略,而是現在的我到底有多少斤兩──千禧大Show中,Here&Now的我,我是觀眾,還是演員?是龍套還是主角?繼續活在這個新世紀的我,到底算什麼?我有沒有能力開創「新我」,還是只能繼續守著「舊我」?但是,真正的問題是,這些沒有新我,只有舊我的大多數人,這些搜盡到頭還是當不成「千禧之龍」,只能當個「千禧之龍套」的大部分人,到底這一大票人跟著過什麼千禧之夜呢?只是看Show嗎?還是人在Show中,也只是個Show呢?
  跨越千禧年的前夕,愈講似乎愈是悲傷呢?話說,跑龍套的,跟人家高興個屁呵!可是,當這個世界只有20%的龍,卻有80%的龍套之時;龍套之屁,就屁得有模有樣了!千禧之謎──幹嘛不讓80%的龍套死光光,只留下20%的龍就好,人類數目少些,精緻些不是更環保嗎?千禧之謎,亦即人類歷史之謎。以「希特勒」為代表的種族優先主義,一直潛藏在每一個世代貴賤尊卑的社會階級之中。只要龍不要龍套,是否才能裨益人類整體生命形式與文明之進化呢?千禧之謎的解答是──否,沒有龍套就沒有龍,因為龍不一定生龍,龍套也不一定只生龍套;反而,龍總是生在龍套之家,龍家卻只生龍套之子。
  千禧之謎的解答是──「基因組合」無窮的不確定性與「個體生涯發展」無止盡的可能性。鄉間、廟前牽著小孫子,用古早土方法「隔代教養」孫兒的,一個沒讀過書的老婦人,她不涉入當代精神思潮與時尚文化,她只看歌仔戲、綜藝和連續劇,她不讀書報雜誌、沒摸過電腦;無所致力當代文明之進化的她,過什麼千禧年呢?奇妙的是,她生存的價值,不一定是在當代。她三代後的曾孫輩,可能是太陽系的救世主。別笑,這不是「回到過去」。這種可能性是說,這個龍套之女的存在價值,可能是在於三代後孕育了──龍。維護一支血脈的存活,分化出多支脈繼續存活──就是這老婦人無以倫比的價值。所以,她有資格過千禧之夜,不論是看著電視,或者看著電視打盹!
  人類與文明的進化,就展露於每一個當代──龍套愈來愈多,龍也愈來愈多。亦即,因為龍套大量增加,所以龍之發展的可能性也增多,所以龍愈多,也所以人類與文明隨之愈進化。就「人類發展」的觀點而言,龍套才是龍種,才是文明之母。這樣子愈去思索,生命就愈是奇妙了。而凡塵俗世日復一日的普羅生活,也就於生命與文明的演化中,領受了世代交替的重責大任。試想,今日哀愁無以自拔的求助者,可能孕育出人類文明的領袖;身邊每一個人的每一支血脈,都在人類發展的歷史傳承中扮演著末知的天命。奇妙吧──基因組合無窮的可能性。神奇吧──個體生涯發展無止盡的可能性。
  羊來了!她的名字叫「姚莉」。基因工程在21世紀末的突破,可期望於22世紀的長足進展。當「姚莉人」出現時,人類的生命形式與文明的演化方式,都將徹底改變。人與人的關係,人與社會的關係,人與環境的關係,人與自己的關係,人與自己身體的關係,以及人與知識的關係,都將全部推翻5000年來舊的有的習慣性模式。是好?是壞?沒人可以斷言。活在當代的我們能否躬迎其盛,也沒有人知道。可是,人類與文明,正朝向這個指標前進,這已是不爭的事實。事實上,這才是真正的──千禧之謎。
千禧之子
  西元2000年,眾所公認的,在前面必須加個「E」字,宣告著「達康」(.com) ──網際網絡電子化世界的新時代。「世紀末」三個字,讓當代人有所感傷;「世紀初」三個字,卻讓當代人覺察惶恐。21世紀來人類與文明的進化,遠超過往昔20個世紀數千年來演化的成果。百年來,運輸工具的發達、電視、電腦與網際網的普及發展,尤其是「知識」變成一種超越國界藩籬的社會實體。更讓每一個當代人,成為「龍」的機率大幅增加,而且是──前所未見的威力強龍。
  當代人可以行萬里路,至各個國度增廣見聞。當代人也可以讀萬卷書,滋養豐美的心靈。網際網路徹底摧毀時間、空間、機構與政權的傳統限制。每一個當代的知識分子,都以「強龍之姿」,跨入西元2000年的洪流。匯集了世紀末「MTV式」多元的文明,21世紀是一個爆炸性、高速流動的年代。每個人共享大量的資訊,大量的集體娛樂,尤其是大量的個體自由。當代人最大的挑戰,在於「自我管理」。在於如你享受流行文化,陷身各種集體意識之制約的同時,又能夠護持自我的「元神」,成就一個自己和別人都滿意的「理想我」。在這個時代裡,每個人都有他的「理想」,以及理想的我。在每個人的一生之中,「真我vs理想我vs社會我」──三個分身的對話、互動與抗衡──那個我,才是我,才是真正的我?那個我,才是最重要的我?困擾著當代人類畢生之發展。
  凱因斯學派的計劃性經濟,造就了新台灣的富裕。台灣人的富裕又搭乘海那克的思想,自由地飛向全球。從個體之內──身、心、靈的自律;到個體之外,生活於各個不同小團體間的互動;對小團體和個體的影響。愛、權力、錢與性──四大世紀性主Show,貫穿每一個個體的生命,彰顯出21世紀的二大成就──科技與人權。科技文明改變了當代人類之生命型態與生活模式,精神文明則預約了21世紀人類的新希望。
  在人類與文明整體之演化,以及個體畢生之發展相對於家庭與國家之演變的互動歷程中,千禧之子──活在當下的每一個自我,到底領受了什麼神諭?或者詛咒呢?到底開創了什麼新生的契機?或者自掘了什麼晦暗的墳墓呢?1926年電視機出現,1943年電腦問世,1969年登陸月球,1989w.w.w縱橫全球,1997年姚莉羊誕生;以愛因斯坦為代表的21世紀的科技文明,讓全球五大洲的人類,緊密的聯結與溝通,共享當代物質文明的生活型態與科訊。水污染、土污染、空氣污染與食物鏈污染,卻返身撲噬科技文明,警醒地球環境的世紀性大危機。
  20世紀精神文明的指標──人權。政權,到底是用來保護人權?還是用來欺壓人權呢?政治實體從天授,以至全民公投的歷程中,人類被同類以各種血腥方式殘害。從「帝力於我何有哉」經英國大憲章,到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。人類在無盡的自我殺戮之後,揭櫫了二十世紀以來,精神文明的巔峰──不分年齡、性別、膚色、種族、血緣、地域、經濟與國界,每一個人生而平等,每一個人的基本人權,受到國際法庭的共同保護。愛與家庭的珍重,經由各種生活與藝術型態的傳播,儼然成為當代普羅文化的代表,是廣大中產階級與婦女們誓死維護的聖域。
  「民有、民治、民享vs有民、治民、享民」,人權運動與人道主義精神,漫延於地球的每一個角落。可是,共產政權的壓迫者仍然存在,封建階級的壓迫者仍然存在不同性別、膚色、種族、血緣、地域、經濟與國家的,所帶來的歧視與不平等仍然存在。愛與家庭,抵不過錢與權;人權抵不過私慾,更無法與政權+軍、警、調特權+司法權等相抗衡。在台灣的當代中國人,蜼然享有世界同步(幾乎)的科技文明,享有自由、家庭與愛。可是,不可思議的是,我們沒有人權教育,沒有法治教育;從小學到大學,教育系統裡一直付之厥如。演化中的台灣,完成了本世界最重要的里程碑──總統直接民選。演化中的台灣人,仍陷身在──缺乏人權與法治內在思維與價值,又喪失人權與法治外在環境與文化的迷宮之中。身處迷宮之中,會放縱自我的權慾,而在法律的邊緣地帶,踐踏自己與別人的人權,成為愛與家庭的「殺手」。
  全世界每一個千禧之子所面對的,並非「科技文明vs精神文明」的互動與擷抗,而是「80%科技文明vs20%精神文明」的抗衡。在全球化自由經濟的風潮下,科技文明幾乎影響了80%人類的生活。可是,精神文明呢?充其量也只影響了20%人類的思潮。就每一個個體而言,科技文明是一種強制性的環境,但精神文明卻非社會實體。他或釭器D,但不一定能擁有;他或釩H受如痴,但不一定能奉如儀。當代的千禧之子,必須在這種集體環境的交互制約下,處理血淋淋地──自我。
  千禧之子的自我世界,有如須彌子般,既卑微又浩瀚。人類從來未曾如此卑微,因為2000年來,世界從來沒有這麼巨大、這麼多元、多變,而又觸手可及。人類也從來沒有這般強大,因為2000年來,個體從來沒有擁有過這麼多知識,以及改變自己、他人或環境的強大能力。每一個自我,都驚懼於自我管理的痛楚──我不一定能造就多處好的自我與世界,可是我知道,我能夠輕易的傷害或毀滅自己、他人、家庭或環境。人際關係呢?那又更吊詭了!你有倚天神劍,我有屠龍寶刀;你有扁鑽,我有黑星;你有小弟,我有殺手;就算我不能開車撞死你,至少我能開車撞死自己。
  每一個自我,也都驚懼於人際關係的痛苦──不對稱性與不安定性。每個人都認為:我OK或NOT OK是我自己的事,別人沒權動問。別人OK或NOT OK,是別人的事,我管他鳥事。人家不一定要對我好,我也不一定要對別人好。可是,以上都是屁話。真實的生活裡──我可以對人家不好,別人不可以對我不好。我給人家半斤,別人不一定回報我八兩。我雖然以德報怨,別人卻恩將仇報。我對別人好,人家不一定理睬。別人明明對我不好,可是我卻一定得對他好。今天好,明天可能不好。明天好,後天可能又不好。友情、愛情、親情與人情,似乎不如養隻狗的人狗之情。
  每一個個體都以自我為核心,經由學習、接觸、經驗與知識,建構出一個獨特的「我世界」。地球上物質有的本體只有一個,經由人之生物設計所擷取的現象界也是同一,可是每個人的我世界,都不同於其它任一人的我世界。地球上有50億人口,就創造出50億個歧異的我世界,而且是「虛擬我世界」。因為,每個人的我世界,隨著個體出生而存在,隨著個體死亡而毀滅。每個我世界的生滅,對本體界與現象界的「世界」而言,生山不生、滅而不滅,生者自生、滅者自滅,根本就毫無影響。如果這個同一的世界為真,那麼50億個差別的我世界豈不為偽。每個人依自己或他人的意志,建構出自己專屬的「虛擬」我世界。他就活在這個我世界──虛擬世界之中。因為事實不重要,每個人腦子裡怎麼看、怎麼想、怎麼求,那才是最重要「真實」。
  每個人活在自構的虛擬世界中,看他所要看的,想他所要想的,做他所要做的。不但我世界是虛擬的,連「我」和「家庭」都是虛擬的。所以,當人和人相接觸,人和小團體和大團體和各種社會實體相接觸的時候,我們先虛擬實相,然後再實擬虛相。就人類最重要的小團體──家庭而言,父、母、子、女等不同家庭角色成員,各自「存活」在自己的虛擬家庭中,且以差異的虛擬家庭角色扮演,交相互動或不互動。人以不同的虛擬自我,存活於不同的虛擬團體中,並且以虛擬價值觀,實踐自我的虛擬生涯。這就是千禧之子──2000年來世代相續的痛楚──也不知道自己是虛擬我世界的主宰,而把自己困死在過去經驗的虛擬歷史之中。他不去尊重別人的虛擬世界,而「虛擬」的把別人移植到自己的虛擬我世界中,依照自己虛擬的價值觀來審判、溝通與互動。
  2000年來的宗教、哲學與卓越之龍子,都試圖為自己,為眾生解除這個痛楚。可是,他們面對真相時,卻又以本體界和人之現象界唯一的「真」,來否定每個個體之虛擬我世界為「假」。所以,把「真有」寄託在不可驗証之「神」或「來生」,以致可望而不可即。又把「虛擬」視為「無常」與「空無」,而提出「斷情絕慾」、「止心息念」,或一心稱誦神之威名、符咒或經典等之方法論。前者,把今生之存在,變成過去世之果報,或者未來世之準備的存有。後者,把人之所以為人的價值,以及人之生命形體的生涯(生命史之發展)之美,全部割捨毀棄,而如草木蟲蚧走獸飛禽般「非人」一般的存活。這就是2000年來龍子們世代相續的深層苦痛。
  2000年來人子的痛楚與人中之龍的苦痛,到底到如何解除呢?每一個當代的人類,在生活、工作、使命與自我思維中,所遭遇的衝突、矛盾與挫折,大自國家種族之事,小至柴米油鹽醬醋茶,左接風花雪月情色愛慾,右及生老病死貴賤貧富,統統都根源於此。解答呢?解答不在5000年歷史的東方,也不在宗教與哲學的成果。解答就在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,解答就是──人權,每個人生而平等,共同享有基本人權。解答就在世界人權發展史,從歐洲的政治與法治思潮演化史中,人類得到了解答。可是,這個解答只揭示人類精神文明頂巔的「最高期部v,卻沒有告訴我們──Why?為什為人會生而平等?為什麼人要相互扶持?沒錯,理當如此。可是,why?why?why?沒有解答。
  解答的解答在那裡呢?在東方,在中國,在文學作品中,在紅樓夢裡──假作真時,真亦假。這個解答的解答,非佛非道非關浮生我世界,是屬「絕對的真」;不論是否悖離本體界與人之現象界的「真」,或者不同於其它人之虛擬我世界的「真」。而且,每一個Here&Now現存的虛擬世界,都是真的;不論前一個Here&Now是否為假,或者後一個Here&Now也成為假。真理自在「當下」的每一個Here&Now,所以不必仰望神與來生而否定今世。人的生命形式之美,就在於七情六慾之無邊生滅。所以不因苦生苦、不自尋勞苦、不因苦避樂、不懼苦執苦,而入苦享苦、不捨苦甘於苦,且不以彼時之苦妨礙此時之樂,方解人生苦味。所以不因樂荒迭、不逸樂惡勞、不懼苦執樂、不把快樂當做行為的結果,而能持守「快樂動機」於心頭動念與言行舉之際,主體性的用快樂的想法和快樂的做法,去面對生涯發展的每一個事件,當苦即苦、能歡盡樂,方解人生快樂胸懷。
  解答的解答,真的是在於──假做真時真亦假。因為在相對性的人際關係之中,我的虛擬我世界為真──對我而言,你的虛擬我世界亦為真──對你而言。不以我真詆毀你假,不以你真屈辱我假。因為真假的判準,是相對性的,是個別主體性的。因此真真假假的依據,就展露在「愛」與「權力」之中。擁有權力的上位者,他的真才是真,君不見「指鹿為馬」;任憑你多大的不甘不願,也只能自家暗自承受。最神奇的是在情愛的連帶關係中,只有你所鍾愛的人才是真的;你心甘情願脫離自己的虛擬我世界,一頭撞進對方的虛擬世界中過活,一切一切皆以對方的真假為真假。權力之不甘在於「我執」,情愛之美,則在於「執你」──不僅止假如你是真的,更進而你是唯一的真理。這種對於他人之虛擬我世界的絕對尊重與接受,就是解答的解答,就是為什麼「人生而平等」,為什麼人要相扶持的答案。
  我是我世界的王,你是你世界的王。人際關係的本質,即在於「王見王」──人與人彼此以國王之禮相對待,並尊重與接受對方國度的威權、律法與風俗。立基於雙方之虛擬我世界皆為真的條件下,相互尊重與接受彼此虛擬世界的同異與價值,共同生活或共事或共處或同居於這個地球村;這不僅是基本人權的自重、互重舉維護,在解除人類2000年來世代承繼之痛楚與苦痛的同時,更是人性與人權發揚的極致──人類精神文明之絕美。
千禧之線
  千禧之線──生命線,生命線不是電話線,而是人與人相互信賴、相互尊重、相互扶持、相互激勵、相互成長、相互重生、相互茁壯的見証。生命線是人道精神的最後見証,也是人類精神文明的里程碑。一個人在費釵h時間去學習助人技巧,然後去幫助陌生人,一個人受到創傷而瀕臨自傷、自殘或自殺的陌生人,協助他共渡難關開啟新的生命與生涯。多美呵!超越權力,跨越情愛,進入對方的虛擬我世界中,同憂共愁、同甘共苦,一起面對生與死的最後掙扎。這就是從20世紀即將跨越到21世紀的人權鬥士──生命義工,生命線的專業接線人員;不是一個,而是遍佈台灣23縣市的生命線協會,以及全世界13個會員國。
  絕對無條件的尊重與接受對方的生命、虛擬自我及虛擬我世界──好美!好美!這就是每一個生命義工、每一個心理諮商員,應該具備的基本條件與知能。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能如此,生命與文明的進化必將得到突破性的進展。生命義工的訓練與條件,就在於培育21世紀新人類,自我關係與人際關係的新典範。如果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,是20世紀的神諭。生命線就是21世紀的新教會,生命義工就是21世紀的「福音戰士」。全台以至全球的生命線與生命義工,都必須深刻自覺新世紀的新使命──不只是用電話搶救生命,更要走出電話間,走入家庭、社區、學校與社會,去宣揚新世紀的福音,以生命教育和公益志願服務活動的方式,帶領全台、全球人類共同身體力行:絕對無條件的尊重與接受自己及他人的生命,包括每一個虛擬自我與虛擬我世界。
  生命線不再只是生命救援電話諮商機構,生命線是一個心理衛生機構。生命線採取家庭推廣教育、社區推廣教育、學校推廣教育、社會推廣教育等知識與文化推廣教育模式,以及家庭福利、社區福利、社會福利等社會資源再分配的福利推廣模式,在個體畢生發展的不同階段的不同需求,給予全面性的援助。貫穿這一切援助、教育、福利、活動的主題,就是把新世紀的福音傳播給新世紀的人類──絕對無條件的尊重與接受每一個生命,每一個虛擬自我與虛擬我世界。
  1999年國際生命線年會在南非,主席團宣告著「行銷年代」的到臨。高雄縣生命線自1998年成立一年多以來,在大眾、分眾、小眾行銷,尤其是社區行銷所付出的努力與成果,正是地球兩端最美好的回應。2002年國際年會在高雄,高雄縣生命線將盡全力,展露生命線在台33年的台灣經驗,高雄縣生命線千禧之線──全方位的生命救援與社區行銷,行銷生命之光、心靈之美與生活之愛,行銷人類精神文明新世紀的福音:絕對無條件的尊重與接受每一個生命,每一個虛擬自我與虛擬我世界;救援肉體、心靈與精神,救援自我、家庭、生活、畢生之發展,以及人類整體生命形式與文明之演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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